园史介绍

颐和园的前身清漪园始建于清乾隆十五年( 1750年)。这是一座以万寿山、昆明湖为主体的大型天然山水园。
  万寿山和昆明湖早在建园之前就已经是北京西北郊风景名胜区的一个组成部分,它的自然景观以及某些人文景观都与此后的园林造景有着直接的渊源关系。考查颐和园的历史也就不应局限于园林本身,而必须追溯其早年风景建设的情况。
  一、建园以前
  北京的西北郊,素称“神京右臂”的西山峰峦连绵自南趋北,余脉在香山的部位兜转而东,好像屏障一样远远拱列于这个平原的西、北面。在它的腹心地带,两座小山岗双双平地突起,这就是玉泉山和万寿山。附近泉水丰沛,湖泊罗布,远山近水彼此烘托映衬,形成有如江南的优美自然景观,实为华北地区所不多见。
  早在辽金时期,香山、玉泉山就有了皇家行宫别苑的建置。
  元代,万寿山叫做瓮山,以其山形似瓮而得名。山的南面地势低洼的地带汇聚玉泉山、西山诸泉眼的泉水,潴而成为一个大湖名“瓮山泊”,也叫七里泊或大泊湖,这就是昆明湖的前身。
  北京城西南面的永定河,由于泥沙淤塞,河床极不稳定,河水经常处于暴涨暴落,难于控制的状态。公元1264年,元世祖忽必烈营建新的都城“大都”时,将玉泉山的泉水导引入大都城作为宫廷的专用水,百姓不能截取,甚至“濯手有禁”。至元二十九年(1292年),为了补给大运河北端的水量,保证漕运畅通,在昌平的白浮村筑堰拦蓄神山诸泉之水,先西行然后转南,流经青龙桥再绕过瓮山而汇聚于瓮山泊,于瓮山泊往南开凿河道,沿河加筑大堤以障水南行,从和义门(今西直门)北之水门入城,在河道的南段先后修建了座闸门——高粱桥闸和广源闸以控制水的流量,然后穿城而过,经通惠河、高粱河注入通州的大运河。经过这一番整治之后,通惠河航运畅通,南方的粮船可以直达大都城内的积水潭。瓮山泊也从早先的天然湖泊改造成为具有调节水量作用的天然蓄水库,水位得到控制,环湖一带出现寺庙、园林的建置,逐渐发展成为西北郊的一处风景游览地。
  环湖一带的建置,比较重要的有两处:一处是翁山泊西北岸的“大承天护圣寺”此寺规模十分宏伟华丽,寺前的湖中架水阁两座、寺周建园林,元代皇帝到瓮山泊游览时经常驻跸于此。另一处在瓮山东南,是元中书令耶律楚材的墓园。

元末,瓮山泊改称“西湖”。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后,南方来的移民在西湖以东,今海淀镇以北的多泉眼的丹棱一带开辟水田,贵戚,官僚也纷纷占地造园。众多的私家园林增益了这一带天然风景的人工点染,并与玉泉山、西湖的景观联成一片,所谓“风烟里畔千条柳,十里清阴到玉泉”西北郊风景区的范围更往东扩大了。
  明初建都南京的一段时期内,大运河停止漕运,它的白浮上源以及西湖以北,元代开凿的一段水道由于年久失修而淤塞。朱棣迁都北京,漕运重开,这一段水道已不能使用。遂于成化十二年(1476),改引玉泉山之泉水东流注入西湖,以代替白浮神山泉水作为接济通惠河的上源,同时也兼供大内宫廷用水,西湖在北京供水系统中的地位就更为重要了。
  这时候,玉泉山、瓮山、西湖之间山水联属,三者在景观上互为借资的关系十分密切。玉泉山的山形轮廓秀美清丽,故时人多以玉泉与西湖并称。瓮山山形比较呆板是一座“土赤濆,童童无草木”的秃山

大承天护圣寺于宣德二年(1427年)重修后改名功德寺,前后一共七进院落,皇帝常在此驻跸并留辇仗寺中,是当时北京的一座著名佛寺。功德寺以及西湖一带的其它寺庙如湖东岸的龙王庙等号称“环湖十寺”。此外,沿湖还有一些小园林,如“钓台“等。
  弘治七年(1494年),明神宗朱翊钧乳母助圣夫人罗氏出资在瓮山南坡的中央部位兴建圆静寺,据明人的描写,此寺“因岩而构,甃为石磴。游者拾级而上,山顶有屋曰雪洞,俯视湖曲,平田远村,绵亘无际”。“寺门度石桥,大道通湖堤,门内半里许,从左小径登台,精兰十余。室之西,殿三楹,左右精舍一间,据山面湖”。看来,圆静寺虽不及功德寺之壮丽,却也选址恰当,颇能因地制宜;建成之后,瓮山百貌有所改善,文人墨客经常到这里走走,留下的一些诗文吟咏,提供了当年此处景观的一鳞半爪。不过,当年的西湖瓮山的位置关系与现在的情况并不完全一样,明人有如下的记载:“瓮山圆静寺,左俯绿畴右临碧波,近山之胜于是始乎始“。据此可以推断,湖当偏于山的西侧。沿湖东岸的大堤“西湖堤”,据《帝京景物略》记载:“道西堤,行湖光中,至青龙桥,湖则穷已。”青龙桥位于瓮山的西麓,西堤自此逶迤向东南,从而形成在圆静寺俯瞰到的“左田右湖”的景观。
  修筑了西湖堤,西湖水位得以稳定,周围受灌溉之利而广开水田。湖中遍植荷、蒲、菱、茭之类的水生植物,犹以荷花最盛。沿湖堤岸上垂柳回抱、柔枝低拂,衬托着远处的层峦叠翠。沙禽水鸟出没于天光云影中,环湖十寺掩映在绿荫潋滟间,更增益绮丽风光之点缀,试看当时文人笔下的西湖所呈现的那一派北国江南的景观:
     沈德潜《西湖堤散步诗》有句云:“闲游宛似苏堤畔,欲向桥边问酒罏”,甚至以此西湖而直接比拟于杭州西湖了。当时的好事者也摹仿杭州的“西湖十景”来命名北京的西湖十景:“泉液流珠”、“湖水铺玉”、“平沙落雁”、“浅涧立鸥”、“瑕白摇风”、“莲红坠雨”、“秋波澄碧”、‘明浪流光”、“洞积春云”、“碧翻晓照”。
  绮丽的天然风景再加上寺庙、园林、村舍的点染,西湖遂成为京郊的著名游览胜地,获得了“环湖十里为一郡之胜观”的美誉。春秋佳日,游者熙熙攘攘,每年四月,京师居民例必举行游湖盛会夏天荷花盛开,西湖游人更多
  清初,西湖瓮山的情形大致和明代差不多。不过寺庙、园林由于年久失修,有的倾圮,有的处于半荒废状态,远不如当年之盛况了。康熙时,内务府上驷院在瓮山设马厩。凡犯有过错的官监均先“发往瓮山铡草”,然后再行定罪。这种做法一直持续到乾隆十四年。

       二、清漪园时期
  乾隆九年(1744年),作为皇帝长期居住的离宫御苑圆明园扩建工程告一段落,清高宗弘历写了一篇《圆明园后记》。文中夸耀这座园林规模如何宏伟,园景如何绮丽,誉之为“天宝地灵之区,帝王豫游之地无以逾此”,暗示自己不再建国,并且明白告诫:“后世子孙必不舍此而重费民力以创建苑囿。”然而,事隔不久,另一座大型的皇家园林——“清漪园”,又在圆明园的西面破土动工了。
  弘历之所以甘冒自食其言的非议而兴建清漪园,足证此园必然有其不能不建的原因。也就是说,作为建园基础的西湖和瓮山具备着西北郊先已建成的皇家诸园所没有的优越的地貌条件。这个地貌条件对于以享用园林之乐作为奢靡生活主要内容的弘历而言,实有着十分强烈的吸引力。
  西北郊先已建成的诸园之中,圆明、畅春均为平地造园,虽然以写意的手法缩移摹拟江南水乡风致的千姿百态而作集锦式的大幅度展开,毕竟由于缺乏天然山水的基础,并不能完全予人以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受。香山静宜园是山地园。玉泉山静明园以山景而兼有小型水景之胜,但缺少开阔的大水面。唯独西湖是西北郊最大的天然湖,它与瓮山所形成的北山南湖的地貌结构,不仅有良好的朝向,气度也十分开阔,如果加以适当的改造则可以成为天然山水园的理想建园基址,这番意思在清漪园动工的时候弘历为董邦达所绘《西湖图》的题诗中已经约略透露出来了。若干年后,弘历又在《万寿山清漪园记》中提到“然而畅春以奉东朝,圆明以恒莅政清漪、静明,一水可通,以为敕几清暇散志澄怀之所………园虽成,过辰而往,逮午而返,未尝度宵,犹初志也”。就是说,清漪园离他居住的圆明园和皇太后居住的畅春园都很近,又介于圆明园与静明园之间,与后者有水路可通,往返十分方便。此四者若在规划上贯联起来,即能构成一个功能关系密切,景观又可以互为借资的整体——一个包含着平地园、山地园、山水园的多种形式的庞大园林集群。可谓一园建成,全局皆活,对于这一点,弘历是能够理解并早有瞩意的,此其一。
  其次,圆明、畅春、静宜、静明诸园都是在上代的基础上扩建而成,规划设计不免或多或少地要受到既定格局的限制,牵就拘碍的情况在所难免。而瓮山西湖的原始地貌则可以完全按照弘历的意图加以改造,园林的规划建设也能够按照他的想法自始至终一气呵成。
  这两点,大概就是弘历所以继圆明诸园建成之后,又复在瓮山西湖兴建清漪园的真正原因。
  既然自食其言而不惜再耗国另建新园,势必要寻找适当的借口以便杜绝朝野的清议。当时,正好有两件与瓮山西湖有关的事情促成了弘历建园愿望的实现。
第一件事情是建佛寺为母后祝寿。

乾隆十六年(1751年)适逢皇太后钮祜禄氏六十整寿,一向标榜“孝治天下”的弘历,为庆祝母后寿辰,于乾隆十五年( 1750年)选择瓮山圆静寺旧址兴建大型佛寺“大报恩延寿寺”。同年三月十三日发布上谕,改瓮山之名为“万寿山”。与佛寺建设的同时,万寿山南麓沿湖一带的厅、堂、亭、树、廊、桥等成片的园林建筑已经作出设计估算,陆续破土动工。
  第二件事情是北京西郊水系的整理。
  乾隆初年的北京西北郊,随着圆明、畅春等大小园林陆续建成,水量消耗与日俱增。当时,园林供水的来源除流量较小的万泉庄水系外,主要依靠玉泉山汇经西湖之水。而后者正是供给北京大内宫廷的主要水源,也是沟通北京城与大运河之间的通惠河的上源。如果上源被大量截流而去,则不仅宫廷用水不济,漕运也将要受到影响。另外,明代以来西湖堤经常溃决,危害农田,威胁畅春园。为了彻底解决这些问题,乃于乾隆十四年( 1749年)冬天,开始进行西北部规模最大的一次水系整理工程。工程的主要内容有两项:一、修整玉泉山、西山一带的泉眼和水道;二、疏浚、开拓西湖作为蓄水库,并建置相应的闸涵。
  工程开始之前,弘历曾派人详细考查通惠河的水源情况,并撰写《麦庄桥记》一文。文中谈到“寸之伏脉者其流必长,亦如人之有蕴藉者其德业必广……。如京师之玉泉汇而为西湖,引而为通惠,由是达直沽而放渤海。人但知其源出玉泉山,如志所云巨穴歕沸随地皆泉而已。而不知其会西山之伏流,蓄极湓涌,至是始见,故其源不竭而流愈长……。盖西山、碧云、香山诸寺皆有名泉,其源甚壮,以数十计。然唯曲注于招提精兰之内,一出山则伏流不见矣”。这就是说,西湖之水源除来自玉泉山泉眼之外,尚有西山的“伏流”可资利用。不能白白地浪费掉。欲增加下游的供水量,势必广开上源,为此,将西山一带的大小泉流全部集中起来并利用石渡槽导引东流,与玉泉之水汇合再经过输水干渠“玉河”而汇入西湖之中。水源增加了,作为蓄水库的西湖势必要开拓、疏浚,以便承纳更多的水量。这是整个工程中的重要环节,弘历对此非常重视,因而把疏浚、开拓西湖的施工提前于乾隆十四年( 1749年)冬天农闲期间,雇用民工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就完成了。
  乾隆十五年( 1750年)三月十三日,弘历在易名万寿山的同一份上谕中正式宣布易西湖之名为“昆明湖”。
  疏浚后的昆明湖,湖面往东拓展直抵万寿山东南面的一条南北走向的旧堤。利用浚湖土方堆叠、改造万寿山东半部的山形,保留原西湖东岸上的龙王庙成为湖中的一个大岛——南湖岛。这条旧堤原来是康熙时为防卫地势较低的畅春园免受西湖水患泛滥而修筑的,以其在该园的西面故名为“西堤”。昆明湖往东拓展之后就利用这条旧堤加固、改造而成为湖东岸的大堤,改名“东堤”。于是,西堤便成了东堤,弘历特为此事写了一首名为《西堤》的诗以说明其原委
  东堤的北段建孔水闸“二龙闸”,控制昆明湖往东流泄的水量。于是,堤以东、畅春园西墙以西的一大片低洼地得以受灌溉之利而开辟为水田,这就是《西堤》诗中所谓“堤与墙间惜弃地,引流种稻看连畦”。至于诗中所说的‘其西更置堤”,则指湖中新筑的纵贯南北的一条大堤——“西堤”而言。西堤以东的水域广而深,是昆明湖水库的主体,以西的水域比较小一些,浅一些,则是辅助水库的性质。
  在昆明湖的西北端,开凿河道往北延伸绕经万寿山的西麓,通过青龙桥沿着元代白浮堰的引水故道连接于北面的清河,这就是昆明湖水库的溢洪干渠。青龙桥下设闸门,以备霖雨季节湖水骤涨时提闸往北渲泄。此闸是至关重要的溢洪枢纽,弘历称之为“昆明湖之尾闾”,由内务府委派官员专门管理。干渠绕过万寿山西麓又分出一条支渠兜转而东,沿山的北麓把原先的零星小河泡缀成一条‘后溪河”又叫做“后湖”。后溪河于山的东北麓分为三股流出宫墙外,往东汇马厂诸水而入于圆明园。
  与此同时,对“玉河“和”长河”这两条输水干渠也分别加以疏浚。前者连接玉泉山和昆明湖,后者连接昆明湖和北京城,亦即元代开凿、明代沿用的那条故道。
  在玉河以南,利用原来的零星小河泡开凿成一个浅水湖名叫“养水湖”作为聚蓄这一带的天然水之用。为把养水湖之水汇注于昆明湖而在玉河西端开凿一条短渠与之联通,但养水湖的地势略高于玉河,因此在短渠与玉河的交接处建闸桥一座以节制流量、稳定养水湖的水位。这样,玉河两岸又获灌溉之利而陆续开辟为稻田。
长河由于年久失修多有淤塞之处。为了保证输水通畅、通航和附近的农田灌溉,专门设立“长河工程处”于乾隆十六年(1751)初步完成清挖河底、局部拓宽河道和整理泊岸的工程。
  西北郊的水系经过这一番规模浩大的整治之后,形成了玉泉山——玉河——昆明湖——长河这样一个可以控制调节的供水系统。这个供水系统圆满地解决了大运河上源的接济,提供了农田灌溉和园林用水,开辟了从西直门直达玉泉山的水上游览路线,同时也为清漪园的建设作出先期的地形整治。
  于疏浚、开拓昆明湖的时,造园意图进行山水地形的整治,随着兴修大报恩延寿寺而展开了全面的园林建设,并根据其以水景取胜的特点而命园林之名为“清漪”。乾隆十六年( 1751年),“清漪园”的名字便正式公诸于世。同年,建立管理机构并由朝廷颁发印信。
  所以,清漪园的兴建并非像弘历在《万寿山清漪园记》一文中所说的“盖湖之成以治水,山之名以临湖,既具湖山之胜概,能无亭台之点缀乎”而是事先就有通盘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弘历的习惯,每当皇家一园甫建成,例必撰写园记一篇详述建园的情况。唯独清漪园则不然,乾隆十六年(1751年)所写的《万寿山昆明湖记》只谈治水和建寺祝寿,口避建园的事。直到十年之后又写了一篇《万寿山清漪园记》,该文一开始便谈到万寿山清漪园“成于辛巳,而今始作记者,以建置题额间或缓待而亦有所难于措辞也。夫既建矣,既题额矣,何所难而措辞?以与我初言有所肯,则不能不愧于心”。最后也不得不承认“今之清漪园非重建乎?非食言乎?以临湖而易出名,以近山而创园囿,虽云治水,谁其信之?”无非聊自解嘲而已。
  不过,从客观效果看来,清漪园确乎是造园与水利工程相结合的一个比较成功的例子。弘历为此亦颇自鸣得意,他在《万寿山昆明湖记》中写道:“及湖成而水通,则汪洋漭沆,较旧倍盛……今之为闸为坝为涵洞,非所以待汛涨乎?非所以济沟塍乎?非所以启闭以时使东南顺轨以浮漕而利涉乎?昔之城河水不盈尺,今则三尺矣。昔之海甸无水田,今则水田日辟矣”。
  弘历作为封建王朝的最高统治者,很懂得农田水利的重要性。况且西北郊一带的水田多属内务府所有,农事的丰歉直接关系到皇室的利益。他事先既把水利与建园结合起来,事后仍然经常关心昆明湖的水情,过问闸门的启闭,这在他的御制诗中曾多次提到过。
  以上所述,大抵就是清漪园基址的地形整治的梗概。
  至于园内的建筑情况,迄今尚未发现乾隆时期的图纸、烫样,只能根据间接的材料如《钦定日下旧闻考》一类的官书、内务府有关清漪园的各种档案嘉庆以后绘制的部分图纸、弘历的御制诗文以及某些建筑遗址的现状,来大致作出复原的推断。
  内务府大臣苏赫纳于乾隆十九年(1754年)闰四月初九日奏请增加清漪园管理人员编制的奏摺中附有一个“副件”。副件按园内各管理地段分别开列出这一年已建成和刚竣工的建筑名录,这是一份记录清漪园建筑情况的重要文件。以它为基础,参佐上述各项间接材料,可以初步考订乾隆时期清漪园内的建筑物和建筑群组共有一百零一处。除此之外,散在园内的零星值房花房,库房以及园林小品、碑碣、摩崖石刻、小型桥梁等均未计入。
  一百零一处建筑中,八十处建成于乾隆十五年(1750年)到十九年(1754年)这四年间。乾隆二十年(1755年)以后建成的只有二十一处,而且绝大部分是在万寿山后山。这个情况亦足以说明清漪园建设工程的计划性和一贯性。如果按这一百零一处建筑的功能、性质加以分门别类,大致可以归纳为以下十三类:
  一、宫殿,共二处:
  勤政殿二宫门

二、寺庙,共十六处:
  大报恩延寿寺、须弥灵境、云会寺、善现寺、妙觉寺、罗汉堂、宝云阁、转轮藏、慈福楼、昙花阁、重翠亭、山色湖光共一楼、治镜阁、广润祠、五圣祠、蚕神庙
  三、庭院建筑群,共十四处:
  玉澜堂、宜芸馆、怡春堂、乐寿堂、养云轩、无尽意轩,小有天,蕴古室,石丈亭,味闲斋、嘉荫轩、云绘轩、延绿轩、鉴远堂。
  四、小园林,共十六处:
  写秋轩、乐安和、云松巢、邵窝、画中游、赅春园、绮望轩、看云起时、构虚轩、绘芳堂、霁清轩、惠山园、畅观堂、藻鉴堂、凤凰礅、花承阁。
  五、单体点景建筑,共二十处:
  知春亭、含新亭、夕佳楼、餐秀亭、对鸥舫、意迟云在、鱼藻轩、浮青榭、旷观斋、水周堂。石舫、延清赏、寄澜堂、湖山真意、澄碧亭、南方亭、景明楼、廓如亭、望蟾阁、延赏斋。
  六、长廊,共两处:
  长廊东段、长廊西段。
  七、戏园,一处:
  听鹂馆。
  八、城关,共六处:
  文昌阁(兼作园门)、赤城霞起、寅辉、通云、千峰彩翠、宿云檐。
  九、村舍,一处:
  耕织图。
  十、市肆,共两处:
  西所买卖街、后溪河买卖街。
  十一、大型桥梁,共十一处:
  十七孔桥、绣漪桥、界湖桥、练桥、镜桥、玉带桥、桑苎桥、柳桥、荇桥、半壁桥、后湖三孔桥。
   十二、园门,共五处(另有一处为文昌阁):
  大宫门、进膳门、东北门、北楼门、西宫门。
  十三、辅助建筑,共五处:
  茶膳房、北船坞、耕织图船坞、南船坞、后溪河船坞。
  与园林建设同时,还进行全面绿化,改变了原瓮山“童童无草木”的面貌。原西湖一带向以垂柳荷花之盛著称,清漪园保留了这个特色,在沿湖的堤岸增植柳树,湖中的大部分水面广莳荷花。
  清漪园水面辽阔,专供帝、后作水上游览的御舟先后建有“镜中游”、“芙蓉舰、“万荷舟”、“锦浪飞凫”、“澄虚”、景龙”、‘祥莲舟”、‘喜龙舟”等。大型的“喜龙舟”船身长十三丈五尺,宽三丈七尺,装修陈设极其豪华。此外,还有备膳船、运水船、备茶船以及各种运输板船等。

玉河和长河亦按照水上游览航道的要求加以规划。沿长河建置一系列的码头和点景的殿宇、园林,乾隆十六年(1751年)秋天正式通航。此后,弘历往返于清漪园和北京大内之间,就经常使用这条水路。西直门外高粱桥畔的“倚虹堂”是水路和陆路的中转站,从这里可以一直乘船到达玉泉山静明园的东门。而长河--昆明湖--玉河--玉泉山这条供水体系,也就成为当年北京西北郊的一条长达 12公里的皇家专用水上游览线。
      自乾隆十六年(1751年)起,弘历命建锐营兵弁定期在昆明湖举行水操,调福建水师官员担任教习。为此建造战船十六艘,组成一支训练船队

  清漪园的宫墙仅修筑在东、西两座城关之间,东起文昌阁城关,往北折而西,绕过万寿山北麓的后湖北岸,到如意门再折而南,止于西面的宿云檐城关。昆明湖的东、南、西沿岸均不设宫墙,园内园外联成一片。因此,难于定出园林占地的确切面积,大体说来包括宫墙以内及昆明湖沿岸地段约为295公顷。
  清漪园的管理机构隶属于内务府,设管理清漪园事务大臣一员兼领静明、静宜二园等事务。总理大臣以下设六品总领,七品副总领,八品副总领,委署副总领,笔帖式等若干员,下属园丁、园户、园隶以及各色匠役等二百余人分别管理万寿山山前、山后和昆明湖的十三个区段。园丁、园户、园隶是从上三旗中挑选出来的园林工人。匠役包括花匠、木匠、瓦匠、裱匠、搭彩匠等技术工人,专司养花及经常性的修缮工作。另有闸军”一百余名分别负责昆明湖和长河、玉河的船只管理、摆渡、拉纤、看守桥梁涵闸、启闭闸门、拉安桥板、打扫堤岸码头、巡夜打更等。昆明湖沿岸不建围墙,安全保卫工作十分重要。为此,由由歩军统领衙门掌管警卫管理,并设堆拨(哨所)多处
  乾隆二十九年( 1764年)清漪园园工全部完成,前后历时十五年,内务府奏销共用银四百四十八万二千八百五十一两九线五分三厘。这个数目并未包括直接从工部领用建筑材料(即“行取”)的折价、大臣被罚修房的款项、粤海关的报效银两等在内,而仅仅是建筑工程工料花销的一部分,更非建园的全部经费。用地整治、花木种植、船只修造以及各殿宇的陈设、家具、佛像供器等用过银两远比这个数目要大得多。
  嘉庆、道光两朝,清漪园仍然保持着乾隆时期的规模、内容和格局,只有极个别的建筑物的增损、易名,例如:嘉庆年间改惠山园之名为“谐趣园”并加建“涵远堂”,霁清轩内加建“军机房”。道光时期,拆除“乐安和”,拆除南湖岛上的“望蟾阁”改建为“涵虚堂”道光年间拆除凤凰墩上的会波楼”,为节约开支曾一度撤去各殿宇内的陈设、铺垫等。
  咸丰六年(1856年)第二次鸦片战争爆发,咸丰十年(1860年)九月,英法联军“进犯北京,清文宗奕泞仓皇逃往热河,十月五日英法联军占领海淀镇六日占领圆明园大肆劫掠圆明、畅春、清漪、静明、静宜诸园,继而将这些园林全部焚毁。完整存在了一百零九年的清漪园被付之一炬,前山中段、后山中段和东段、东宫门、南湖岛等地段毁坏尤为惨重。这些地方除了个别建筑物之外,几乎焚烧殆尽。“玉泉悲咽昆明塞,唯有铜犀守荆棘;青芝岫里狐夜啼,绣漪桥下鱼空泣”,这就是一代名园胜苑劫后凄凉景象的写照。
  咸丰十年(1860年),由恭亲王奕诉代表清廷与英、法、俄国签订《北京条约》。联军退出北京,劫后的清漪园仍由内务府原管理机构接管。
  同治十二年(1873年)清穆宗载淳,以奉养东西两宫太后为名,下令重修圆明园。清漪园内残存的部分建筑物被拆卸,将其旧料充作圆明园重建殿宇之用。但工进行不久,终因国库空虚,统治集团内部意见分歧而不得不于次年停止。
  光绪元年(1875年)清德宗载湉即位,西太后叶赫慈禧太后垂帘听政,又处心积虑筹备修复清漪园作为她长期居住的离宫御苑。然而,当时的清王朝已处于财政枯竭,捉襟见肘的境地,要在几乎成为废墟的清漪园大兴土木,谈何容易不得不东挪西凑,强筹经费,开始园林的修复工程。
  光绪十四年(1888年)二月初一日,载湉颁布上谕:“万寿山大报恩延寿寺,为高宗纯皇帝侍奉孝圣宪皇后三次祝嘏之所,敬踵前规尤征祥洽,其清漪园旧名,谨拟改为颐和园,殿宇一切亦量为葺治,以备慈舆临幸恭逢大庆之年,朕躬率群臣同申祝悃,稍尽区区尊养微忱。”清漪园这个名字,从乾隆十六年(1751年)起至此一共使用了一百三十七年。这座园林本身在经历了清王朝由盛而衰,由古老的封建帝国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转折过程之后,又以“颐和园”的名字而进入中国近代历史上的另一个时期。
  三、颐和园时期

弘历兴建清漪园的时候,正值所谓乾隆盛世”,建园工程有足够的财力、物力的支持。到慈禧太后重建颐和园,情况就完全不同了。经过两次鸦片战争,西方列强用武力打开了古老封建国家的门户,索取割地赔款,利用不平等条约控制中国的经济命脉。国际上,中国已被迫成为列强掠夺、瓜分的对象。国内,清廷虽然镇压了太平天国革命,但各地农民起义此起彼伏,阶级矛盾十分尖锐。政府各级官吏贪污腐化,到处灾疫流行,哀鸿遍野。清王朝处在这样内忧外患,民生凋敝的情况下,国库再也拿不出整笔的款项来修造规模宏大的园苑了。因此就巧立名目,挪移海军建设的专款作为建园的经费。
  当时的清廷,于列强船坚炮利,把国家强盛的希望寄托于国防的现代化,在一部分洋务派官僚倡导下筹建新式海军就是其中的一项主要措施。光绪十一年(1885年)设立海军衙门,任命奕譞为总理,奕劻和李鸿章会办,善庆和曾纪泽帮办。但是,政府千方百计筹措得来的经费,其中的大部分却在慈禧的授意下由海军衙门直接投交颐和园工程处使用,甚至园内的重要工程都由海军衙门出面办理招标、验收等事宜。建园经费与海军建设经费很难分开,修造园林也成了海军衙门的一项主要任务。
  为了把重建清漪园与办海军拉上关系,光绪十二年(1886年)八月恢复昆明湖水操。随即在耕织图旧址兴建水操内学堂,十二月十五日水操内外学堂举行开学典礼本日未刻,主持开学典礼的官员又主持园内排云殿上梁仪式大规模的建园工程从此开始了。
  恢复乾隆时代的昆明湖水操,对于建设新式海军并无多少实际意义,只不过为着掩盖园林建设的事实,奕環在两年后的一份奏招中就明白道出此中真像。“盖今日万寿山恭备皇太后阅看水操各处,即异日大庆之年皇帝躬率臣民祝嘏胪欢之地”。
  据内务府光绪十三年(1887年)开列的《万寿山已修未修齐工程清单》的记载,这一年园内已竣工的建筑物共计二十四处,约占颐和园全部建筑的三分之一。到光绪十四年(1888年)二月初一载湉颁发上谕正式公布重建清漪园并易名颐和的时候,园工实际上已进行了一年零四个月。
  光绪十四年(1888年)十二月十五日,紫禁城贞度门失火。这类宫廷的灾异在封建时代一向被视为国家的不祥之兆,对于统治阶级内部那些反对修建颐和园的人来说,无异于一个绝好的口实。于是朝廷上下一时议论纷纷,慈禧为了应付舆论的压力,不得已而以光绪皇帝的名义于光绪十七年(1891年)四月二十日颁发一道宣告园工“完成”交付使用的上谕:
  前经降旨,修茸颐和园恭备慈禧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皇太后慈舆临幸。现在工程将次就竣,钦奉慈谕,于四月二十八日幸颐和园,即于是日驻晔,越日还官,从此往来游豫,颐养冲和,数十年霄旰忧勤,稍资休息……。
  但就在发布这个上谕之后不久,海军衙门又拨给颐和园工程处白银一百万两。实际上工程不仅没有“就竣,一些较大的工程如佛香阁、德和国、谐趣园等甚至才刚刚开始。为了赶在光绪二十年(1894年)十月初十慈禧太后六十岁生日的这一天之前全部完成园工以便举行庆典活动,慈禧太后对工程的进度抓得很紧,命主管官员每隔五天向她呈交一次书面汇报,春节期间也不让工人休息。
  颐和园的修建工程在慈禧太后亲自主持下,原来打算全面恢复清漪园时期的规模,并曾命样式房绘制有关的规划设计图纸。但在建设过程中由于经费筹措困难,材料供应不足,不得不一再收缩;最后完全放弃后山、后湖和昆明湖西岸,而集中经营前山、宫廷区、西堤、南湖岛,并在昆明湖沿岸加筑宫墙。昆明湖水操停止后,水操内、外学堂即原耕织图、蚕神庙也就划出园去了。
  按宫墙以内计算,颐和园占地面积为290公顷,比清漪园略小一些。
  建园工程一直进行到光绪二十年(1894年)才大体完成,前后历时八载。恢复、改建、新建以及个别残存的建筑物和建筑群组共九十七处。除此之外,零星的杂勤用房以及园林小品、碑喝、摩崖石刻、小型桥梁等均未计入。
  这九十七处建筑,如果按照它们的功能、性质加以分门别类,大致可以归纳为以下十二类:
  一、宫殿,共四处:
  仁寿殿、仁寿门、排云殿、德兴殿。
  二、寺庙,共十处:
  佛香阁、智慧海、香岩宗印之阁、云会寺、善现寺、妙觉寺、转轮藏、宝云阁、广润灵雨祠、五圣祠。
  三、居住建筑,共十一处:
  乐寿堂、玉澜堂、宜芸馆、永寿斋、养云轩、无尽意轩、益寿堂、介寿堂、清华轩、西四所、鉴远堂。
  四、庭院建筑群,共六处:
  小有天、石丈亭、贵寿无极、寄澜堂、耶律楚材祠、夕佳楼。
  五、戏园共两处:
  听鹂馆,德和园。
  六、小园林,共九处:
  写秋轩、扬仁风、云松巢、邵窝、画中游、绘芳堂、霁清轩、谐趣园、畅观堂。
  七、单体建筑,共二十三处
  知春亭、含新亭、荟亭、福荫轩、重翠亭、意迟云在、对鸥舫、山色湖光共一楼、福荫轩、临河殿、延清赏楼、清晏舫、澄怀阁、迎旭楼、湖山真意、鱼藻轩、多宝塔、景福阁、乐农轩、自在庄、眺远斋、廓如亭、涵虚堂。
  八、长廊,共两处
  长廊东段、长廊西段。
  九、城关共六处:
  文昌阁、赤城霞起、寅辉、通云、宿云檐、千峰彩翠。
  十、大型桥梁,共十一处:
  十七孔桥、绣漪桥、柳桥、练桥、镜桥、玉带桥、豳风桥、界湖桥、荇桥、半壁桥、后湖三孔桥。
  十一、园门,共六处:
  东宫门、东北门、北宫门、如意门、西宫门、新建宫门。
  十二、辅助建筑,共七处:
  茶膳房、奏事房、电灯公所、东八所、杂勤用房区、北船坞、后溪河船坞。

为备帝、后游湖,专门建造御舟八艘,其中太后专用的名“镜春”、皇帝专用的名“水云乡”、皇后专用的名“卫凤”;另有车棚楼船、扑拉船、舢板船、纤船等四十只,停泊在北船坞和后溪河船坞内。

光绪十五年( 1889年),李鸿章进呈德国造的小火轮两艘行驶昆明湖上,命名为”翔云”、“翔凤”,又从德国购买全套电气照明设备,安装在颐和园的主要殿宇。国内设轮船公所和电灯公所,分别专司轮船和电灯的管理维修事宜。
  颐和园的园工究竟花了多少钱,迄今尚未查到有关的档案材料。据当时内务府销算房的估价:佛香阁需工料银七十八万余两,德和园大戏台七十一万余两,谐趣园三十五万余两,另外的五十六处建筑工程共需工料银三百一十八万余两。如果按已知的这些估价来推算园内全部建筑的工料费用,约为五六百万两之话,这个数目除去主管官员的层层中饱,营造厂商的回扣,比乾隆时期修建清漪园正式奏销的建筑工程费用还要多一些。
  颐和园建成后,几乎每年的大部分时间慈禧太后都住在园内。一般是正月就带着载湉来到颐和园,直到十一月才返回紫禁城或三海。她在园内接见大臣、处理政务、举行典仪,因而园林的性质已经改变为离宫御苑,成了与紫禁城相联系着的政治中心。
  光绪二十年(1894),慈禧太后六十整寿。早在两年前即开始筹备颐和园的万寿庆典,为此而专门责成南京、杭州、苏州三处织造衙门特制彩绸十万匹。但就在这时候,中日战争中国军队节节失利,陆军两次惨败于朝鲜,多年经营的新式海军经黄海一战而全军覆没。战败消息不断传来,全国人民群情激愤。在这种情况下,慈禧太后不得不颁发谕旨,宣布“所有庆辰典礼,着在宫中举行,其颐和园受贺事宜,即行停办”,一次隆重的祝寿活动,猝尔草草收场。
  战败后的清廷,与日本缔结马关条约、割地赔款、丧权辱国。
在这国家民族的危难关头,朝野一部分有识之士正酝酿着一次改良主义的变法维运动。
  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四月二十三日,已亲政的光绪皇帝下诏宣布“变法”。四月二十八日在颐和园仁寿殿召见维新派首脑康有为,任命康在总理衙门章京上行走,特许专摺奏事。但撤帘之后仍然掌握着大权的慈禧太后却在暗中组织反动力量,阴谋推翻新政。八月初六日强迫光绪皇帝颁布上谕“请求”再次“垂帘听政”。维新派人士或遭诛杀,或被迫流亡海外;从此,光绪皇帝完全失去人身自由,在慈禧太后住园期间,玉澜堂就成了这位傀儡皇帝的囚室。

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八国联军进入北京,八月十五日沙俄军队首先占领颐和园,英军和意大利军也相继进驻。在园内盘踞达一年之久。虽然没有烧毁建筑物,但各殿宇的陈设家具都被劫掠一空,内外装修也遭到很大的破坏。
  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慈禧太后返回北京,立即动用巨款修复劫后残破不堪的颐和园。光绪三十年(1904年),在她七十岁生日的那一天又不惜耗费国帑,再度于排云殿举行万寿庆典。
  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光绪皇帝慈禧太后相继病死。年仅三岁的溥仪嗣皇位,由隆裕太后执掌朝政。这时候,清王朝已经是日薄西山,奄奄一息。在高涨的革命形势下,隆裕再也无心“颐养冲和”了,下诏停止游幸颐和园,移居大内。

1911年,辛亥革命推翻清王朝的统治,建立民国。根据袁世凯与清廷签订的《清室优待条件》允许溥仪逊位后保持皇帝尊号,居住大内皇宫,颐和园仍由这个小朝廷的内务府管理,1914年作为溥仪的私产售票开放。直到1924年溥仪被逐出官颐和园才收归国有,成为国家的公园。但那个时候,园内的建筑物长年不加修缮,许多地方花木凋零、杂草丛生,呈一派荒芜的景象。作为地处郊外的公园却无任何公共交通设施,加之票价昂贵,因而门前冷落、游人稀少。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政府多次拨出专款对颐和园进行全面的修整,增加了必要的游览设施,开辟了通往北京城和西北部其他风景名胜的公共交通路线。1961年,国务院公布颐和园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园林的山、水、建筑物、道路、树木、花草等均得到精心的维护,成为北京的主要旅游点之一,每天迎接着成千上万的中外游人。
  颐和园,这座古老而壮丽的名园,它浸透着中国人民的血汗、体现了中国人民的智慧和创造、展示出中国造园艺术的精华在历经了整整二百年的沧桑之后,又开始了它的历史的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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